十
An,虽然对这种行销手法嗤之以鼻,但因为住院,没太多别的娱乐选择,只好和孔宜也Ga0起这些琐碎的玩意儿。 我绝不相信折这些破东西就能够许愿,无论是折一千个,还是一万个,又不是阿拉丁神灯──却没料到折纸还他妈会上瘾,一折就停不下来。 孔宜也买了一只玻璃罐。就放在桌凳上,折一颗星,就扔进一颗。她给我找了一个好消遣,我们埋头拼命地折,一时间彷佛回到童年时代的劳作时光,不知不觉,我跟那只玻璃罐较起劲来,一心非把它给装满不可。看那个瓶子里的空间,日复一日的减少,总有一GU难以名状的成就感。 就这样,住院一个多礼拜,除了吃喝拉撒,醒的时间大半都在折纸。我们的速度极快,短短几天,那罐大号玻璃瓶几乎被淹没一半。我随口问她:把这一瓶装满要不要几千颗? 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瓶子,说:「不知道,应该吧。」 我笑:「C!折完了就想知道自己折多少,但有那个耐X折,未必有那个耐X数。」 她好像笑了一下:「装满後我再来数。」 熟能生巧,我摺纸的速度越来越快,说:「你觉得出院之前能不能装满?」 她摇头,声音很轻:「不能吧。」 她买的玻璃罐很漂亮,却b一般文具店常见那种要大得多。 我不服了。心想:等着瞧!当晚孔宜离开後,我仍在病床上努力不懈,熬到半夜,独自赶出了近两百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