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腹几乎麻得失去知觉...... 结果还是孔宜说对了。 直到出院那天,那个玻璃罐也没能装满,甚至离瓶口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出院回家後,我自然而然把这那只玻璃罐的事抛诸脑後,它曾陪我度过漫长的十多天,在二十四小时之前,它还一直在我身边,二十四个小时之後,我转眼就把它忘了。 在那些记忆中,我搜寻不到有关那只玻璃瓶的最後去向,但我始终坚信孔宜会把它收好。说起来,那是她的东西,她对自己的东西向来珍惜。这点跟我妈一模一样。 感情这方面,我似乎从未遗传到老妈一星半点。一谈起感情,她们全是好人,只有我像个浑蛋。 ......跟海燕分手的两年之後,荣耀结了婚,谢峰去了美国,傅重光仍不愿回到台北,我站在衣柜前,看着上面的立可拍。是兰心毕业时拍的,我并没有特别给它做什麽保护,白边已经严重泛h,看起来脏兮兮的。 谢峰那张纽约夜景就贴在照片旁边。刚寄来不久,还很新,有它的衬托,岁月的痕迹更加明显。 照片是在三班的走廊拍的。 穿着制服的傅重光和荣耀站在走廊上,一左一右靠着敞开的窗边,b个中指,我和孔宜在窗内,那时她的座位是靠窗的,她坐在椅子上往窗外看,照片中只露出一颗头,浏海下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我站在她背後,两手撑在窗边,做了个鬼脸,火红的凤凰花季,yAn光十分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