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堡顶
,“不,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小情人死了。”我问他:“你杀的?还有,谁是我的小情人?”我可能真在堡顶被冻坏了脑袋,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说:“那个碧眼男娼;晚上袒露下体表演空中秋千,夜里给人当尿壶的那个,你放跑的那个。”我想了想,我看过他的空中秋千,严格来说并不算袒露下体,只是穿上了紧绷的、带有刺绣的连身衣,而使前后隆起都变得格外突出罢了。但我知晓坦桑格话虽说得难听,却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这时我才回忆起青年俊秀的面庞,与那些纤长的、似乎方便折断的脖颈和四肢。他亲吻我,然后自己先害臊起来,说他只会这个。而在这会儿以前,我会回想的只有冷蓝的山和影子,以及那闪着光的一跳。 他不是我的情人。我对坦桑格说。他嗤笑道:“好吧,那他邀请你干过一炮。”我补充说:“可我们的确接过吻。”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坦桑格冰冻在原地,睫毛泛起霜白,鼻尖也被吹得发红。我笑起来,先暗自发笑,随后笑得耸起肩来。他目眦欲裂,我却觉得那双怒意肆虐的眼睛十分漂亮,低头亲了一下。他喉咙里都带着崩碎的怒气:“为何发笑,你刚是在骗我?”“都是实话,我的陛下。”我说,一边想,这个人喜欢臆造我和别人睡觉的传言,却忍受不了一丁点留在唇齿间的背叛。真好笑。 “你发过誓的,”这时他倏忽冷静下来,脸上凝结起一丝明亮奇异的微笑,仿佛打量着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你明明亲吻过我的佩剑;你是发过誓的。” 这是危险临近的讯号。但我并不怕他,世上除了他的敌人,可能只有我不怕他。我抬起胳膊,将双手间的铁链绕上他的脖子,慢慢铰合。我问他,更想要我亲吻他的佩剑还是亲他?我总归只有一张嘴,同时亲不了两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