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闻征客吹羌管(放肆!)
我真想治你的罪,你已经被我扔进河里了。”她一边讲话,一边挑拣鲫鱼的鱼刺,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落到朴月梭的身上。 谢云潇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回了营帐之内,朴月梭依旧站在华瑶的面前。 朴月梭其实也明白,华瑶丝毫不懂男女之情。但他自从年少起就对她满怀期待,日久天长,难免心生妄念,再生妄言。 皇帝崇尚佛法,世家子弟经常修读佛经,朴月梭也不例外。他自言自语道:“佛法三戒,不贪、不嗔、不痴,在于心静,在于心定,诸念不起,则诸妄不生[1],但我一见了你,也就犯全了贪嗔痴,心乱心动,永无静定之日。” “真的吗?”华瑶忽然与他论道,“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你的心是你自己的,世间万象也是从你眼里看到的,倘若你无法镇定,应该责问你自己,这与我无关吧。” 朴月梭笑而不语。 华瑶道:“你笑什么,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朴月梭道:“我晓得,表妹,情愁思苦,只系我一人。” 他身量高挑,形貌上佳。华瑶瞥他一眼,只问:“你不吃晚饭,真的不饿吗?” 朴月梭听说,姑娘家在外多少会顾及一点脸面,华瑶又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她的碗里还有一半饭菜,也不知她还会吃到什么时候。朴月梭正在思索自己要怎样辩解,只见华瑶三下五除二就大口大口地扒光了那碗饭,饭粒甚至沾到了她的唇角,此乃世家贵族用膳的大忌。 华瑶直接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嘴,在朴月梭震惊的目光中,她落落大方与他告别,礼数周全而体面。她转身走进了营帐里,他隐约听见她喊了一声“心肝”。那自然与他无关。 c>l>e>w>x>c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