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弄月(上负天子,下负灾民...)
营帐内没有点灯,仅有一颗夜明珠。 华瑶无情无意地唤道:“心肝?” 她在幽光里的神色朦胧难辨,嗓音倒是十分轻柔:“朴月梭违背了礼法,但我不能与朴家闹翻。朴家是淑妃的母族,淑妃待我恩重如山。哪怕是看在淑妃的面子上……” 她笑了一下,才说:“你也不能再拔剑教训朴公子。刀剑无眼,他还是朝廷命官,万一你砍伤了他,皇帝又要猜忌你的性情。即便我装傻充愣,也很难为你圆场。” 谢云潇一袭月白色衣袍,身形修长挺拔,静立在不远处,衣裳仍是十分的洁净无尘。单看他的外表,远非俗世之人所能比拟,华瑶初见他时,就以为他的境界颇高。但他把剑柄握得很紧,拳峰处骨节泛白,隐隐有一层凛若冰霜的杀气。 良久良久,他才说:“朴公子毫发无损,你何必替他叫屈。” 华瑶笑说:“我不是在替他叫屈,而是在替你考虑。我作为你的妻子,心里自然更牵挂你、也更倚重你,你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谢云潇不再看她:“也是,朴月梭袒胸露骨,你满不在乎,我也不该计较他的冒犯唐突。虽说他无礼在前,但我对他拔剑,既是种下了一个祸根,又给你惹了一堆麻烦。” 华瑶随口说:“不错,你果然通达事理。” 谢云潇捡起桌上的夜明珠,指尖一滚,珠子被他捏得粉碎。荧光散落之际,他悄言低语道:“你果然薄情寡性。” 华瑶记起朴月梭的形貌,又去偷瞄谢云潇的风姿。她把他的衣带往下拽了拽,才道:“胡说八道,我待你总是十分亲热。” 满地的荧粉零零落落,华瑶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襟,眼见他无动于衷,她一口吮住他的一小截锁骨,浅浅地啜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