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闻征客吹羌管(放肆!)
愁心,营中的老弱病患尽哀哭泣,惆怅不绝。 谢云潇已经沉思良久。他刚回到华瑶身边,又见朴月梭纠缠不清、阴魂不散,他极冷声地道:“朴公子。” 朴月梭也站直了身子:“谢公子,别来无恙。” 谢云潇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河水凄清,烟霭徬徨。朴月梭分神瞧了一眼夜景,连谢云潇何时拔剑也没看清。那剑光从朴月梭的指间一闪而逝,把华瑶送他的杂草砍成了四截,他回过神来,只见谢云潇收剑而立,月白色的宽大衣袖轻逸翩然。 朴月梭握手成拳,依然在笑:“君子动口不动手,您为何要刀剑相向?当真令人不解。” 谢云潇也笑了。他说:“君子静坐敛襟,行表必端,方才朴公子似要褪去衣袍,招摇过市,唯独酒色狂徒才能理解你的行径。” 朴月梭也出身于清贵世家,怎奈谢云潇这般羞辱。且因华瑶在场,朴月梭自知理亏,断不能疾言厉色,他便温声道:“请您勿要血口喷人。” 谢云潇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淡漠道:“你这般示弱求和,忍气吞声,是否会咬碎牙根,徒生一张血口?” 华瑶在一旁忍俊不禁。她差点笑出声来。而朴月梭却把谢云潇的冷言冷语当作了挑衅。果不其然,谢云潇的脾性十分冷傲,华瑶与他结为夫妻,怎知琴瑟和鸣的乐趣? 朴月梭不由得劝诫道:“谢公子,你我同是世家子弟,何苦针锋相对,让公主两难兼顾。” “是啊,”华瑶没心没肺道,“所以,你们都别吵了,我只想静静地吃个饭。我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歇下来。” 朴月梭无法直视她。他攥着衣袖,与她隔开一丈距离,才道:“殿下,请您饶恕我急躁冒进之罪。” 华瑶满不在乎道:“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