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怎么也琢磨不透。 要说殿下对她有意思,这半年来别说召她侍寝,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可要说没这意思,偏偏回京也带着她。 可回京之后如何安置她,也没人透露一句半句——是进王府还是养在外面做外宅妇,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就在她思忖的当儿,身边的人没了声响。 春条转头一看,果然又睡着了。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摊上这样不知上进的主人,她可真是命途多舛。 …… 日薄西山,齐王一行终于到了永安城郊的长乐驿附近。 官道上车马骈阗,朱紫耀路,好不热闹。 随随被外面的马嘶和人声吵醒,挑开车窗上的青绨帷幔往外望去。 只见道路两旁张着锦帷,侍从高举羽扇画障,中间一人身穿锦袍,玉冠束带,披着黑貂裘,坐在高头大马上,被众官簇拥着缓缓行来。 虽然看不清面容,只看衣着排场,她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齐王回京,太子竟然亲自带领百官出城相迎,真是给足了胞弟面子。 她讥诮地挑了挑嘴角,放下车帷。 得知太子亲迎,齐王当即下车,趋步上前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亲迎,臣愧不敢当。” 太子连忙下马,将他扶起,亲切地拍了拍他的上臂:“三弟怎的如此见外。” 他顿了顿,认真道:“你平定安西,救四镇百姓于水火,是我大梁江山社稷的功臣,倒是我忝居储君之位,不能垂功立事,德不配位,惭愧之至。” “殿下言重,”桓煊淡淡道,“殿下德配天地,秉钧持衡,微臣不才,惟有弓马末技聊以尽忠。” 太子仿佛对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