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喉咙里刺啦刺啦地嘶吼。耶城的小小花园是最最甜蜜的牢笼,那里头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他曾经彻夜在门廊下徘徊,不敢进去。他趴在门缝上找那溜出来的一点点茶花香,又怕这次吞得多了下次就没有了。他在自家门口慌慌不定,坐立难安。“我去舒瓦茨那里,我去妮娜去法瑞尔那里,我要他们陪我喝酒,喝到天明。好长一段时间,我似乎成了一个不需要睡眠的人。直到他们也受够了我,把我一脚踢出来。但我能去哪里呢?我去老城的街道,我神经病一样骑摩托去伯利恒,我想起你以前说‘耶路撒冷独占世间九分美’,但现在呢,它什么都没有,没有你它什么都不是……”

    弗栗多知道自己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以前伶牙俐齿的omega可喜欢揪人speech的逻辑错误,可忉利天没有嘲笑他,他只是瞪大眼睛,像被猎枪锁定的小鹿那样定定看着他,似乎连呼吸都停了。

    “然后我突然收到那封邮件,你弟弟,叫什么来的?帝释天,发邮件给我,”那篇邮件宛如一枚巡航导弹,隔着大洲大洋精准打击把他轰得粉碎,“他说‘你们这些alpha’,‘即使不想负责任,但好歹寄点信息素过来’,他还说‘你知道他孕反有多辛苦吗’?天啊!”弗栗多吼了出来,音节从嗓子底漏出来,这种糟糕的破音足以让人哈哈大笑,但没有人笑。接着alpha哽住了,他呼哧带喘地盯着眼前人,下巴不停地颤:“别人都知道,都知道!他们都知道!你怀孕了,你辛苦,你难受!就我不知道!你——”他手搭上沙发背,上面的那个铜饰几乎被他捏断,弗栗多无语轮次,只会发出单音节,“——你!”

    “够了!”负隅顽抗的omega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