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像纸,突然眼珠子骨碌一转,“所以你是指控我没告诉你,没让你这个父亲有知情权。所以你千里迢迢回来善见城就是来怪我咯!”

    他这颠倒事实的无理取闹实在是有够——换了别人他早就上手痛痛快快揍一顿!他恶狠狠看着那双又傲慢,又自以为是,还特么胡说八道的绿眼睛,简直想把心当场挖出来给他看。

    “你以为,我就没有感觉是吗?”那个铜饰彻底被他掰断,掉在地上哐啷一声,“忉利天,你以为——”

    “只有你在爱?只有你在乎?只有你——只有你?”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如果是忉利天,大概能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说上半个小时。血管在他耳边搏动,浓得过分的香气大概已经把他脑子烧开了,他只想在这味道里打滚,他只想把他——

    “忉利天!”

    “忉利天!”他焦躁、没头没脑地喊他名字,“我不是没有感觉,我不是冷血动物!”他想把他的手抓来扣在心窝,让他摸摸自己狂热的心跳。

    “格林威治时间9月10号上午十点钟,是你们SHELL‘高密度转化率清洁核能设备’发布会。”忉利天一脸迷惑看着他,不晓得他说起这个走过场的发布会是为什么。“我看直播,看录播。翻来覆去看,一帧一帧看。因为你在发布会上加起来有2分45秒的镜头!我边看边想,你用命保住的设备,为什么你站在那帮老头的后面?可摄像机又多爱你啊,即使站在后排,它还给了你那么特写……”

    他压得很近,空气里似乎裹着太多的风和电,浓烟滚滚。气压好低,忉利天腿软得站不住,扶住沙发背一点一点坐下来。

    “我恨他们对你不公,又恨他们对你偏爱。我翻来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