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从他身体上移走。

    “那你来帮帮我呀。”

    烛火一跳,忉利天身上的冷色被烧掉一点,他比日光下看起来更鲜活,更饱满。过去的一个月omega几乎都是躺在床上养伤,肌rou只留下干净匀称的线条,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半跪的alpha握住他小腿,帮他把脚从湿湿的牛仔裤里拔出来。忉利天把手搭在弗栗多光裸的肩头,很古典娴静的姿势,像文艺复兴的雕像。

    橘光在白净柔软的皮肤上晕染,泳池里氯水直白的化学味儿把白茶花香洗得更加妩媚。弗栗多一手掌着omega背后两个腰窝,一手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摩挲。忉利天一阵抖,顾着伤他们一个月没做,身体里的寂寞就这样被揉捏出来了。在弗栗多碰他之前寂寞是可以忍受的,就像在遇到弗栗多之前害怕是可以忍受的,不幸是可以忍受的,“空乏其身”,“拂乱所为”统统都是可以忍受的,但这个人出现以后,就不可以了,就忍不了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

    胡茬在腹股沟娇嫩的皮肤上引起一串米粒珍珠般细小的战栗,这种脆弱的亲密感让他从尾椎骨就开始发热。橙色的雾气蒸腾,弗栗多只是在他小腹、臀部这些珍贵的地方摩挲。

    他还在等一个允许。即使做过这么多次,他还是会等一个允许。

    “omega不是第一次重要!omega是每一次都重要!”他见过他的冲动和愤怒,那不是一张游刃有余漂亮的脸,他愤怒于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随随便便处置他认为珍贵的东西,就像龙被激得发了疯。忉利天稍微挣扎了一下,重心倒向左腿,倾斜拉长了肩膀,流畅优雅的曲线动态延伸到最后小羊毛笔刷一根根勾勒出来的发丝,阿波罗搂住叶子喧哗的月桂树。他抬头看,月桂金黄的花冠上挂满晶莹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