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挤走了。

    弗栗多接过“兔脚”,十分自然拉住他另外一只手:“啧,没带手机。我记得修士会放备用的风灯在走廊上,找了一下居然还摸到了。”

    “算是冷兵器时代的好传统,”忉利天把风灯举起来细看,隔着玻璃,普通的烛火居然有几分玲珑的样子,他习惯性发表点评,“1977年纽约大停电,那时候手机和即时摄影设备还没普及,监控系统也崩了,无数店铺被抢劫,整个城市都陷入混乱,一夜,就造成3亿美元的损……”他突然停下来看眉目含笑的弗栗多,“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在想,”弗栗多上来环住他,轻轻扶起他的下颌骨,“我的omega是个无所不知的小天才。”嘴唇被湿热地啄了一下,“但是,他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傻瓜……”

    他举着风灯,弗栗多拿着“兔脚”,他们只能给彼此半个拥抱。他们在半个拥抱里完成了一整个绵长的吻,就像缓慢阖上一个心照不宣的圆。贴近胸膛的湿衣服已经有了干的迹象,晦暗的光线里,弗栗多眼睛星星一样,他似乎听到心头“叮”一声——北极星被点亮的声音。

    “到房间还有多远?”忉利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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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修士的房间设计道法自然,也是够用就好,甚至连电都不通。忉利天把风灯放在灯架上,弗栗多点亮了其他几根蜡烛。橙色的火光填满了光秃秃石墙围成的斗室。

    牛仔裤湿了水就贴在腿上,忉利天单脚站不稳,有点恼。所有的衣服应该云一样轻柔地落下来,在他脚边围成一汪金色的池塘,像波提切利画里的那样,没有多余的重力和摩擦力。他瞪着已经脱掉了湿衣服,半躺在床上袖手旁观的弗栗多,十分凶狠:“不许看!”佣兵说哪怕SHELL把一年的利润都切给他,都甭想让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