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世界的古怪声响,他无从判断,只觉得那些哼哧哼哧的喘气,细细软软的泣音十分“不好”。那个海吉拉,小美人鱼一样,泡沫一样的海吉拉,他只觉得要让他远离那样的“不好”。

    “海吉拉!”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这么喊,“快出来,我还要听你再唱一下《罗摩衍那》!”

    一声高亢短促的尖叫后,门开了,他现在已经想不起自己看见什么,或许那时候他太小还无法理解,也或者大脑启动了什么保护机制自我屏蔽,他只记得暗夜里浮动的雪白肢体,那个绝美的omega在几个alpha中间,在霜白的月光下扭得好像一条濒死的蛇,他听见喉咙里发出呕吐被生生憋回去的声音。

    “哦,小朋友,你也是omega呢……可惜你太小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揉了揉他的脸。

    一只无形的手在捏他的胃,五脏六腑挤在一起抽搐,他太想吐了。

    觉察到他的异样,弗栗多俯身抱住他。佣兵的怀抱温暖又坚定,忉利天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深深吸着这三个月同进同退的硝烟味儿。

    后来呢?

    模糊的少年的轮廓,黄宝的袖扣,一只温暖干净的手,像现在这样拉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不记得当时是不是在哭,但两侧薄薄的墙扭曲着、盘旋着挤过来,拉着他的那个小哥哥用力辟出一条路……

    “我没事,只是刚刚有点失神。”他拍拍alpha的背,示意自己好了。弗栗多没有多话,松开他,背过身在走廊内侧摸索。忉利天往后伸手,搂紧那个瑟瑟发抖7岁孩童,别怕,他说,我们已经变强大了。

    橙色的火光一跳,alpha回头,举着一小团光。

    “太黑了吗,给你这个。”他把一个风灯放在他手上。火球温柔地膨胀,把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