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事都不会发生。之前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弗栗多身边反而容易感到害怕,或许因为,在他身边害怕是安全的。

    “太黑了……”他胡乱编了个理由。

    7岁的忉利天从背后的影子里伸出怯生生的小手拽住他衣襟。对了,那是二十年前善见城的一场衣香鬓影、高尚辉煌的ceremony,意外停电后,文明戛然而止,如同在他面前怦然关上的门。一个早慧的孩童第一次知道,身为omega,会有什么样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那个头发染成蓝色的海吉拉,他好美,跳起舞来轻盈得像童话里的小美人鱼。可他不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我们这样的人名字不重要,小少爷。”他身上一股柑橘的甜味儿,海吉拉轻轻哼着歌,他告诉自己那是一首献给神明的诗,《罗摩衍那》。“它讲命运、信仰的火光,勇敢的牺牲,还有孤独的坚持。”海吉拉抱着和父母走散的自己轻轻安慰,他抓住那些自己还不懂的词语咀嚼,雪白的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脚边变成缤纷的糖,包裹着他们的夜色都变得轻柔甜美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几个alpha,看到海吉拉要那样笑,他们把他从自己身边卷走,拖进那扇门。

    “小少爷,”门缝里挤出一只冰冷柔软的手,海吉拉无名指长长的指甲断了,一点凉凉的液体抹在他手心,“谢谢你的好心。快走吧,不要看……”言语就像风,一段已经消逝的耳语,吹过耳畔。这风把云也吹动,月光洒在弗栗多银色发丝上,水银般蜿蜒着淌下来。惨白的月光照得弗栗多棱角分明的脸有些崎岖,对小孩而言高大的alpha宛如巨人。那孩子手抖得厉害,但他依旧要求自己勇敢,诗篇里不是这么说的吗?7岁的忉利天没有走,反而上前拍响那扇重重的门。门那边关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