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不理弗栗多,却被他滑稽的宫廷花手礼逗得哈哈大笑。如果当时一直一直没有理他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些……

    “……唔……”正伤春悲秋的忉利天,冷不丁被弗栗多对嘴喂进来一块巧克力。

    想想这人刚刚用嘴巴做过什么,他用牙齿顶住食物,嚼都不敢嚼。弗栗多蔫坏:“你自己的,我都吃得下,你反而嫌弃了?”

    谁说我嫌弃!他拿舌尖舔了舔,巧克力上有粘腻的液体,甜丝丝的腥味,像北冰洋新捞上来的海鱼,又饱满,又有生命力——这是“我”的味道吗?

    “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好‘吃’的?”弗栗多无视忉利天的恼羞成怒,递水给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门外音乐的声音在旋转,夹杂着司仪“576万一次!576万两次!”的亢奋高音。

    弗栗多也出了很多汗,浓黑的眼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轮廓凌厉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到处留情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

    他罕见的红瞳有时候是钢水一样热烈危险的亮红色;有时候是石榴一样饱满甜蜜的鲜红色;有时候,在微醺的夜风和摇曳的暗黄灯光加持下,它们变成让人易醉的美酒,nongnong的、荡漾的暗红色。他不奇怪妮娜总说“老大浪遍耶城”,也不讶异芙蕾雅说“他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这样一个alpha,他想要性,想要爱,都太容易了。

    所以,你是甘愿为我停留吗?

    还是,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怜悯我?

    忉利天伸出手,弗栗多把下巴放上他手心,用刚刚冒出的胡茬轻轻蹭他:“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目光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