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会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然后他就会岔开话题,提起别的人,比如自己不成器的大徒弟,一把年纪没正形的二徒弟,就是留在扬州那个,说着说着自顾自笑起来。 阿布勒看着他噙着笑意的嘴角,总觉得自从离开扬州,唐温酒就怪怪的。 在扬州的时候,唐温酒每天都要见数不清的人,有唐门的,有丐帮来的,有一些其他看不出身份的人,还有一些要掌柜的亲自接收和发出去的货,用油纸和木箱包着,沉甸甸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唐温酒心思极深沉,举手投足间显出一种常年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姿态,那张好看的脸对着不同的人都是不同的样子,有时是捉摸不定的冷笑,有时是显而易见的威胁,有时十分郑重,有时又显出不屑的样子,简直比变脸还精彩。可自打离开扬州,唐温酒就似乎把满腹心机和一直端着的架子都扔了,十分惬意放松,与阿布勒说说笑笑,很享受这段旅途似的。 阿布勒一开始觉得,一定是与自己相处让唐温酒心情愉悦,可时间长了,他隐隐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唐温酒一路都在讲以前的事,从没说过到长安之后要怎样,仿佛从扬州走到长安,就是他人生最后的一段路途。 阿布勒抓心挠肝,认为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变着法刨根问底。唐温酒从他脸上轻易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太回避,告诉他,那个人叫陆歌,是他从前的情人。 还有对手。 阿布勒心里暗暗吃惊,这个陆歌,他也是听师父说过的。师父那一辈弟子里最优秀的焚影弟子,不像别的弟子似的到了年纪便去各处游历,陆歌常年在光明顶和中原行走,为圣教东进做了许多要紧事。后来不知怎地迷上了一个蜀中妖女,做了好些离谱事,莫名其妙就死在外面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