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一起,我能受得住。
陈徊被赶出来的那几天有偷偷躲在窗外看女儿和妻子。 其中有几次被管家看到,男人故作镇定地闲聊几句然后悄悄溜走。有一次被袁非霭看到了,板着脸让他快点滚蛋。时间匆匆也不过弹指一瞬。他生日那天清晨倒是提前跟袁非霭报备了一句,说是会领女儿出去玩一圈。他脾气大的像是活火山一样的妻子这次倒是没阻止,只在白天将陈淼淼送出来以后就关门回去了。 陈徊看着袁非霭转身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甚至将以前对袁非霭犯下的错误列了个表格,哪怕对方不愿意再跟他一起生活下去了,他也想补偿袁非霭。 这几天他开始习惯坐地铁和骑自行车,衣服也从原来的西装变成现在的居家服,头发也不像以前那样侧背过去,放下来的发丝让他像个男大学生,倒是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他不上班,白天里也只是看看以前放在家里的杂书,晚上自己买菜做饭,吃完饭也就上床睡觉了,还是像之前一样难以入眠,安眠药越吃越多,有时候他在半梦半醒之间能看到袁非霭的身影。 有时候是少年时期骑着机车从他眼前一溜烟就跑没影了,有时候是结婚时笑着靠在他身上玩他衣服上的扣子,出现的最多的是在邮轮上的烟花绽放以后黑暗中映照出来的面孔,他年轻的妻子像是海面上跳动的小精灵,时光会老去,事物更迭,但记忆里的爱人永远不会老去,在他往后几十年的余生中永远崭新永远煜煜生辉。 披散着栗色长发的美人朝他缓缓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