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狗
被于适摸,他就会感到一种又恶心又舒服的矛盾感,那种被抛在空气里半上不下的感觉,让陈牧驰的胃部感到压力,他在心里怒骂于适是条虫——遇到个洞就要钻进去。 又或者于适是条蛇,总用湿冷的信子舔他耳朵,蛇尾巴缠他捆他,让他喘不过气。 好在于适在这时显示出了狼种的本性,扞卫了自己正确的物种——他开始闻陈牧驰的皮肤,鼻尖贴得很近,呼出的气流掠过陈牧驰裸露的那些部分。 像条小狗,但这确实是狼的习性,因为母狼在发情时会在特定的几个部位分泌出信息素。可惜陈牧驰是条狗狗,并没有这素那素,他猜想于适只能从他身上闻到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气味,香水又或者是汗味儿。 可这些都不对,于适从他身上闻到了潮湿的咸味儿,于是知道他又在哭了。长了泪痣的人眼泪格外多,这确实符合玄学之说,于适想把他的脸扳过来,但摸到厚厚的一层冷却了的泪痕,手又退开了。 他像抓兔子一样捏住陈牧驰的耳朵——但狗的竖耳太短,只能退而求其次,捏住一边,让他转过脸来,贴近去闻陈牧驰面上的咸湿味儿。 他的硬挺的鼻尖跟方才那根硬了吧唧的东西一样,戳到陈牧驰的脸上,他近距离看他的左侧脸,鼻梁上的那些痣因为太近而显得模糊,慢慢地旋转,形成一片漩涡,把陈牧驰拖拽进去,一点一点吞食了。 可陈牧驰依旧觉得那些痣漂亮,他因此而偏爱于适低头左侧脸。又因此而沮丧,他的发散性思维总是想得多,想自己对于适一张脸的两侧都没法儿端水,视觉上况且如此,在感情里,两方也像两半侧脸没法儿经受平等对待。 而他并不愚蠢,知道是自己…… 陈牧驰的心往下沉,纵使他被cao得哪儿哪儿都止不住水,但这依旧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