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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发狠时借力扣了个篮,轻盈、漂亮,忍不住叫人欣赏他裸露在外的肌rou线条。滨海城市的冬季总是那么奇怪,二月初便持续低走的温度在今天陡然回升,太阳晴朗到了能被称作刺眼的程度。余扬在风里出了汗,粗鲁地剥掉一件又一件防寒的衣裳,眼里似乎有执着在燃烧,仿佛此时此刻只有追逐那颗篮球是重要的。 下午打球的人逐渐多起来,有不少人问余扬拼不拼场。人那么多,余扬不好意思独自占着一个场,半妥协地把球丢给对方:“来。” 但那点不爽很快就被竞赛带来的多巴胺所覆盖,他驰骋在场上,嘴角悄悄勾着,满面不自觉的傲气。旁人想要拦截的意图被余扬无情打破,双腿从弯曲到绷直不过一瞬,那力量像是从地底传送到他的掌心,将那颗球稳稳送进高悬空中的篮筐。 余扬被一堆陌生人簇拥着喝彩,脸上的得意愈发自然。 随后便看见了贺靳屿。 贺靳屿似乎不是来履行承诺的,他坐在街道对面的长椅上,更像一位无意观赏全程的路人。 余扬顿时想躲起来,但他无法装作没注意到对方。风吹着,树木哗啦作响,刚才一起打球的人说,年轻人,你才打了一场就走啦?再来几局呗。余扬把篮球塞进包里:“真得走了,有人等我。” 3 见小年轻红着脸收拾东西的模样,几个年龄大的起哄,问是不是赶着约会去啊,耳朵这么红。 “啥?”余扬一开始没听清,听清后脸跟着红了。 球友拍拍余扬的肩膀:“愣着干嘛,赶紧收呀,别让女朋友等急了!”他们看起来颇有经验,以过来人的身份叨叨余扬。 贺靳屿怎么找到这的? 余扬快步穿过马路。 贺靳屿坐在那。他穿着简单,背头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