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更加冷漠地回应他。这些衣服是不能铺平之后当垫子用的,不然至少要熨烫几个小时。 死了这条心吧,不会有多余的哪怕一条床单忽然出现在衣柜里的。 真岛沉默着,调整好被褥的位置,一人大小的睡眠用具在他手下被拍来拍去。他没准备睡衣,反正他也没多少时间能在住处睡觉休息,直接脱掉衣服躺下就好,他今天累的够呛,想必立刻就能失去意识。 但两具接近于赤裸的身体互相靠近,困难地蜷缩在单人被底下时,真岛还是一阵打颤。他在禁闭室里关了一年,上次和活人进行无害的皮肤相贴已经是非常模糊、无法回忆的事了,虐待和拳头殴打倒是挨了很多。 “唉。” 赤坂说:“我不睡觉也没关系的。真岛,你看起来不太好。” 室内几乎没有光照,赤坂稍微掀起一点被子,放轻动作,打算爬出去,眼睛不知为何微微发亮。 他绝对是那种消失了就不会出现的人。 真岛笃定地想:绝对。 因此真岛说:“我没问题。” “唉。”赤坂叹着气,窸窸窣窣的,在旁边四肢着地,然后有件凉丝丝的衣服盖在真岛肩上,赤坂扯着袖子和衣摆,用它大致上覆盖真岛的背部。真岛摸了一下,认出是自己准备稍后再洗的衬衫。 这阻隔有没有都差不多,象征性比实际意义大。 等他自然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赤坂贺不在,楼道里挂着洗过的衣服,房门缝里插着纸片。他拿下它,上面是则留言。 真岛先生启: 感谢照顾,我要回趟老家,过段时间回来。请期待我的伴手礼。 什么嘛。真岛想,最近这些事不是幻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