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鸩毒(嘉靖再起不能/剧情N身)
事下聘礼、贮金屋?——还是让我自己领着工部做,花我们严家搜刮来的钱,在你窝边造个金笼子再自己走进去?!我要造金屋难不成不会让鄢懋卿去给我贪? 还有,什么与你竞敌?你也配说这种话,自己写篇青词来给我看看?又则,潘妃、陈后哪一个有好下场了,抑或是柳三变写的这个歌姬? 严世蕃无端受辱,产后本就气虚血瘠,一时眼前昏黑,扶着额就往严嵩怀里倒。吕芳偏以为他是被帝王深恩动容得狠了,忙宽慰道:“小严大人不必急,万岁情知您身体不便亲自谢恩——” “拿纸笔!”严世蕃忽然从头晕目眩里出声,执笔在薛涛笺上即写道:骨骸入其门,精神返其根,人主既如此,我存何必金屋受覃恩? 严嵩毕竟年事已高,眼有老花不能看清,也以为严世蕃所写无非是《谢赐珍珠》之类幽怨推拉之语。小儿女情话闹娇,且随他去。 吕芳不曾念过列子,粗略一看,此句也实在与何必珍珠慰寂寥谋辞相似,便敛在袖里交还嘉靖。 “严世蕃他得了失心疯?”嘉靖拂袖带下桌沿的珐琅真龙笔洗,彩瓷在金砖上落得粉碎,近人中涓皆战战而跪。帝王的怒火在沉默中压得穹顶寸寸降低,吕芳的前额彻底挨在了地面。他矮成地表一线的视野里只有嘉靖沉重焦灼的脚步踱着往复,良久之后,嘉靖喃喃几句:“我要见他、叫他来见我……”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高声叫道:“来人!” 吕芳才要唱喏,此刻最不愿听见的声音却媚曼而悠闲地从殿门飘过来——“来、人?” 严世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