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了将近二十年。所以,陈金默自认高启强是需要被保护的角色,并且这个认识几乎已经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如果高启强遇到了危险,那么他的反应只会比巴普洛夫的狗听见铃声流口水的速度更快。

    就像举起拳头砸碎酒吧包房里的猥琐男人的牙一样,护着高启强,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行为。

    但刚刚的高启强,他对待来者不善的疯驴子的态度还有眼神,都让陈金默感到陌生。

    阿强变了,是谁让他变了呢?

    陈金默想。

    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是逼着他长大的不幸生活?是旧厂街那些总是吸着鼻子嗅闻腐臭血rou的野狗?还是.....

    其实他已经有答案了。

    陈金默转身,和追着疯驴子离开的小弟们一起走了出去。

    另一边。

    高启强刚进门,迎面就飞来一大块碎玻璃。

    他微微侧头,躲了过去。

    徐江见没有砸中高启强,撇嘴扯扯西服的下摆,坐回了沙发上。

    “你要是再发神经,我就走了。”高启强将保温桶放到堆满狼藉的桌上,清清淡淡地说。

    这句话似乎踩到了徐江的痛脚,他猛地抬头,指向高启强:“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走?要不是你,我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吗?谁他娘的跟我说这个计划没问题的,啊?”

    高启强拍开徐江怼着他眼睛的手指,哼地笑了:“是我吗?说要撞人的好像是你吧。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他们已经上车了?你自己的马仔做事不仔细,还想怪我?”

    徐江听罢,气得边撸边薅自己的头发——他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