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潢迟姗
头皮发麻,果然鬼才的内心世界都是这般迷幻的吧。 「啊,我有次牡蛎吃太多结果吐了一整晚。」 张肆没有抬起头来,反而把身T往墙壁那一处缩得更小,自以为是鹦鹉螺还是蜗牛一般,全身卷在一起留下一颗乱发蓬松的脑袋。 哼,小少爷,你以为故作哀怜就能够得到大美人儿的垂青还是怎麽着?不停地哭着怪父母怪上帝就是了? 我叹了口气,「我说张肆,闹脾气也要有个度啊。」 他哼了声,x1了x1鼻子当作回应。 「你想想你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把所有罪过都责怪在他们身上就可以问心无愧地放任自己什麽也不管了吗?」 他又哼了声,你以为你牛啊。「谁知道,我於心有愧,我也知道我不该怪罪於他们,我没用,我也不该存在,不该抢走别人的人生。是啊,我当然了解,但知道了也於既无事不是吗?他就是想杀了我让我Si又想让我活得痛苦,你说我又要怎麽去和怪物言归於好?我又要怎麽和我自己言归於好。」 「呃,先生您哲学了,您话真多。」 听我愣愣地回话,又哼了声。 我只是拿起他的手,手指轻触上他原先在左手手腕上的疤痕。他抬手看着我笑,带着讽刺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对於我的动作表示轻蔑。「你找不到的,我想这麽做,他让我这麽做,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的话语里一直藏着另外一个「他」还是「她」,我听不出来他究竟在指哪一个人,只知道口中充满着复杂的情绪,b起恨意与Ai意,更加深沈而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