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潢迟姗
天我去找他时,我发现他在哭。 张肆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区里捧着本书,默默地掉眼泪,满脸的水痕也不见他擦过,而让它们迳自流淌下面颊。见到我来的雅婷姊姊在办公桌後b划着,要我暂时先别靠过去,等他平复心情再说。 走近雅婷那儿,哎呀,最近还是保养得很好呢,又更白更光滑了,好想咬一口,但现在的目的不在这里,到底张肆怎麽了呢? 「那本书有这麽感人嘛?」 她摇头叹了口气,「是我叫他去借书来看的,不然他又要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怎麽这孩子脾气就拗呢?」 「怎麽啦?」 「也是他家里平常常发生的事情,也只能让他自己想开,不然没有别的办法。」 我帮忙雅婷一起整理好她桌面上的文件後,她便吃饭去了,看着哭泣的张肆别无他法,只能让他慢慢调适好心情。他似乎仍然在纠结自个儿家庭问题,如同校刊里的文章。昨天晚上我翻出了高一买的那一期,同样也是买带忧愁的文字,但那时候他责怪的是自己的不中用,不同於今天刊载於校刊里对父母的怨怼,他害怕、埋怨与无奈的都是自己。 见他没有半点和缓,我迳自走过去,也不理会男儿有泪不轻弹,一流泪就泻千里的尴尬,往他前方一站,整个人的影子笼罩其上,活像个动漫结局篇会出现的大魔王姿态。 「别理我。」他闷闷地说着。 我没说话,只是把他手里的书拿了过去。 是提姆波顿的「牡蛎男孩的忧郁之Si」,我还记得先前看过一次,里面的某些图片现在想到还是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