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瑁正在屋里教小谢奕读书写字,见状微微色变,立时命亲信长随去寻王知敬。很快,消息报回来,说王知敬挂印而去,临走之前还拜访过几位交好的同袍——都是谢瑁曾蛊惑笼络过的。 谢瑁听罢,气得砸了茶盏。 他跟王知敬的牵连就只有秦念月的事,如今那位挂印而去,还送来这么张纸条,情势已然分明。先前的笼络与欺瞒都已被戳破,以王知敬的性情,既选了挂印而走,想必是已被谢珽收服,不会再生动摇。连同旁的郡主旧部,或许都已归心,很难再去笼络。 他战角才起便已落败,往后只会更难。 而经此一事,谢珽必会生出戒心。 铜墙铁壁渐渐竖起,徐徐图之怕是已行不通了。 谢瑁烧了纸条,神情渐渐阴鸷。 …… 谢珽此刻倒是心绪不错。 王知敬离开后,秦念月亦失魂落魄,大抵是真容毕露无颜见人,她都没敢去老太妃跟前哭诉,只魂不守舍的去了红芦馆。 谢珽则换了身衣裳,携阿嫣先去拜见了老太妃,而后前往碧风堂。 武氏瞧见他,自是高兴。 因除夕夜未能聚首,这会儿无需兴师动众的劳烦旁人,便打算留谢珽夫妇俩用饭,又派人将谢琤叫回来,再去十州春请人。谢瑁自是不肯来的,好在他虽偏执,却不至于把妻儿都搭进去,便只让越氏抱着谢奕去了。 久别重聚,暖烘烘的颇为热闹。 饭毕各归住处,小夫妻回到春波苑时,里头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