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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时,威廉竖起一只手指,像是演员要发表戏剧ga0cHa0的台词,下了结论:「所以,企鹅绅士不是我,是他啊。」 这最後一次访问是在病房里进行的,他刚刚经历一场预後不乐观的险境。越近访问结尾,我心头越是障着一层Y霾,不断扯着话题,找寻後续拜访的因由,惧怕这道别会成为永诀。威廉却很轻松,令我有个好笑的错觉——他将「企鹅绅士」的头衔推给了路易斯,所以轻松啦。 有个尴尬的问题不得不问,我说:「那封信,是可以选择销毁或永不公布的。您觉得怎样最好?」 威廉虚弱地靠着病床枕头,面sE与枕套一样苍白,失了一下神,「甚麽信?」 「您写给梅莉尔的信,信中特别提到了…路易斯在您心中的位置。」我委婉且结巴地说,「档案室存有那封信的真本与一份复本,除信件本身,还有最重要的、里头的讯息。我能从中挖掘秘密,其他的传记作者也可以的。您是否希望特别处理一下那封信?唔,我是说,基於保护您个人私隐的立场——」 「噢,那个啊,」威廉笑了笑,「我不在乎,他们想怎样处理便怎样做吧。你也有绝对的自由,将那句话在传记中公开。我已老到再没必要介意俗世名声了。」 我微微一怔。他曾要求我将「恋Ai傻子」的对话保密,那是为了保护梅莉尔的感受。可是他怎麽又愿意让写着「灵魂伴侣」那封信公开呢? 「况且——」他顿了一顿,神秘地向我眨眨眼,「世人也不知道那句话藏着甚麽意思,对吧?」 我凝视他澄绿sE眼珠。有那麽一瞬间,他衰迈的脸容掠过了一抹奇特而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