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棉花
,因为我们宿舍是有名的安塞尔宿舍,几乎四分之三的人姓安塞尔。 头顶锃亮的他接过身旁年轻助手递过来的管子,拽过我的小臂摆上桌子,拍得啪啪响,一边拍一边借助理的手喝热水,厚重的眼镜泛起一层雾。 我看得牙齿打颤,忍不住想收回手臂。 排在我前面的几个女生路过我的时候,他们露出的手臂上有不少扎了两个针眼,还有学生被扎得痛叫,都是出自这个老秃头之手。 手艺那么差,还不如他的学徒,至少偶尔轮到年轻学徒抽血的时候没人惨叫。 刚察觉到我的退意,那老医生就将我拽定,从镜片后透出一双不满怒瞪的眼珠子。 “缩什么?摆好!这位小姐!很快就好了。” 我扭过头闭上眼,寄希望于上帝,不要折磨我。拜托……拜托! 很快,不远处传来躁动,声响越来越近。 “路易先生,辛苦了。”尊敬的埃文神父风度翩翩地走来,按上了老医生的肩膀,“为您准备了一些茶点。检查了这么多学生,让您的学徒继续吧,布莱恩先生也已经在那边休息了。” “哎,真不好意思,”老医生舒展了脸上的褶子,“我确实累了,骨头都散架了。我现在就去。” 以前医生们来体检并没有什么吃喝招待和轮休换班,抽完血就急匆匆离开,修女们才不会奉上一杯茶,大陆神父到来就是不一样。 送走了路易医生,埃文神父远远站在一旁,我还以为至少他会站在我身边呢。 年轻学徒坐上了老医生的位置,熟练又迅速地完成了整个步骤。 我大大松了口气,接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