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警事记
和混混讨价还价,再自作主张地背上一大笔债务? 五万块,徐徇义怎么还?卖肾吗? 想到这,徐经眠剜了徐徇义一眼。他彻底下定决心,对警察道:“警官,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警察看看黄毛,又看看调解室外头——大厅里刚进来一波人,地痞和妓女,两边都带了人,没道理可讲,乱得一塌糊涂。 他随意地摆摆手说:“你打吧。” 徐经眠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拨通钱助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是徐经眠。” “我知道。”钱助道,“姜总说你今天应该走不了,等你醒了要给你找医生。下午我只有给姜总送文件时离开了一小会,酒店的人也没说看见你离开,我以为你还在房间。” “对不起,是我擅自走掉了。阿……姜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是他发现你不在的。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这边……”徐经眠支支吾吾,焦急为难的语气切切实实穿过听筒,抵达另一头,“我实在没办法走开,要不你帮我跟姜先生说一下。我真的……对不起,答应过他要随叫随到的,但是……” 钱助意识到什么,沉声问:“你现在在哪里?” “……老城区派出所。”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姜悦承认自己放纵,但并不后悔。 在其他人眼里,姜悦如今应当忍辱负重、苦大仇深地活着。他是忤逆父母的白眼狼,为一己私欲向亲哥哥姜崇开战,与整个姜家为敌。除了手里没半点实权的向绍祺,没有人会支持他。他活该像个过街老鼠一样惶惶度日。 事实上,姜悦确实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他以苦行僧的戒律要求自己,凡事亲力亲为,不苟言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