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知道忤逆她的下场,可能会被剁碎了喂狗呢!” 她说得轻快,像是某种殊荣。 几个黑衣大汉拖走了牧嚣,地上还留了一串他的血液,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把木地板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行军过桥的共振,破坏力惊人。 而在走出门口的前一刻,牧嚣的手里还一直握着那个苏格兰鼓手,眼睛也没离开过项维青。 她们走后很久,项维青都还维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 她突然感到麻痹从脚掌传来——是失去牧嚣后的疲倦。疲倦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让她内心的静电此起彼伏。 她伸出手,从小桌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一时间,苦涩浸透了味觉,她顿时头皮一紧,喉头本能地上下滚动,差点全部吐出来! 艰难地完成了吞咽过程,项维青盯着杯子里抖动的咖啡,不禁怒火中烧。 她猛然明白,牧嚣怎么可能乖乖垫上杯垫让她如意,一定在哪里悄悄藏着阴招。 到了生死关头,?他还不忘为她冲了一杯没加怡口糖的咖啡,以此开一个恶性的玩笑。 玩笑。 一个念头冲进项维青脑海。她遽然起身,将那盆郁金香端到了自己面前。 牧嚣不可能平白无故送一盆花给她。 她徒手刨土,挖出了花根,挖到了腐虫,终于在底部摸到了一个硬质的金属,抽出来看,是一枚钥匙。 项维青想到自己取出苏格兰鼓手时牧嚣的表情,他好像要落泪,又茫然无措。 记忆中,有两张脸重合在一起,难以克制的柔软正在叫嚣着,令她的年少时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