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电话。他无可奈何地笑着把电话放在兜里,冲艺术家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接着弹了起来。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艺术家明显唱累了,估计也没什么可唱的了。他收起了吉他,走到陈寻旁边说:“哥们儿,看你岁数不大,不简单啊!有点水儿!” “也不行,没你底气足。”陈寻谦虚地笑笑说。 “抽烟么?”艺术家递过一根烟,陈寻摇摇头,他自己点着抽起来说,“失恋了吧?跑这儿唱歌来?” “没有,我女朋友一会儿就找我来。”陈寻胡诌说。 “得!玩得够浪漫的!我不跟你侃了,先走一步,我嗓子都疼了。”艺术家拍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 “行,你慢点啊!下回遇见接着唱!”陈寻挥了挥手说。 “你当玩,我当吃饭,咱俩下回肯定碰不见了。”艺术家最后吼了两嗓子《一无所有》,背起吉他走出了地下通道。 艺术家走了之后,陈寻慢慢感受到了地下通道的寒冷,他紧了紧衣裳,随手拨了两段和弦,独自一人慢慢唱了起来。 沈晓棠来的时候,他正在唱《匆匆那年》,唱到“忘川河畔盛开了多少朵红莲,轮回中我们擦肩了多少个百年”这句,沈晓棠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眼前。 “和你飙歌的那个哥们儿呢?”沈晓棠看看周围问。 “刚走了。” “是不是骗我呢?” “不是,我有那么爱骗人吗?是丫最后没扛住。” “琴套里的钱都是你自己的吧?”沈晓棠拿起一张纸币说。 “有一部分是,刚才一个老外过去还给了我五块呢,我特意为他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