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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飞得太远了,远离了那个人的视线会有种畅快的解脱感,但是之后却很迷茫,他找不到陆地在哪里,因而不知道飞行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陈寻说,他对方茴的感情,从那时候起就说不清楚了。 陈寻接着问我一直听他说这些情啊爱啊会不会觉得特蛋逼,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其实我们都明白,也就在那个年纪,我们能单纯地去想那些情与爱,长大之后,我们只能在这里对着抽中南海。 后来陈寻在永安里的地下通道里停了下来,有一个长头发的艺术家似的青年在那里抱着吉他嚎,那动静让他的耳朵很难受,偏偏艺术家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的吉他。陈寻被他一看,立时激起了斗志,对着艺术家就坐了下来,把吉他套往地上一扔,放了三五块钱,也弹唱了起来。 两个人有点默契,你唱一首我唱一首,情歌摇滚,中文外文,居然就没有重复的。半截陈寻接了沈晓棠一个电话,那艺术家还特敬业地等了他会儿,比个手势,意思是你先接,不着急。 “干吗呢?回家了么?”沈晓棠在电话另一边说。 “回了,但还没到家呢!”陈寻朝手心呵了口气说。 “在哪儿呢?” “永安里地下通道。”陈寻朝着那个艺术家笑了笑说,“和一哥们儿飙歌呢!” “啊?真的假的?没蒙我吧?”沈晓棠惊讶地大叫。 “真的,不跟你说了,该我唱了,人家等着呢!”陈寻拿拨片滑了一下琴弦说。 “行!你接着唱!我现在就过去找你,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寻刚想说你不用来了,沈晓棠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