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柔软的面料把我罩住,又给了我一点保护。我在镜子前吹头发,听到岳嵩文在客厅叫我。 客厅开着大灯,岳嵩文示意我坐到他对角的沙发上,他的电话正好掐掉,见我来便把手机放到一边,他的动作有种不拖泥带水的智慧,他做什么事都透露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他短短地看了我一眼,起身接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他说:“你想结束吗?”他说得很清晰,开门见山了,语调又是那么柔情。 我说:“我也想问你呢。” 岳嵩文说:“可惜让我先一步。”他笑了笑,显得温文尔雅,也有点老绅士的狡黠,很久我都没把老这个字跟他联系,但现在这个情境的确让我跟他生疏,他没有选择接着在卧室缠斗,把我叫到客厅来,杜绝暧昧的可能。我们坐得很疏远,是极安全的距离,他刚刚给我lU0露皮肤施加的凝视都消散了,X对我来说是可以跟岳嵩文天然平等的机会,现在他收回邀请,我一下子不是被宠Ai的,闹也闹不起来了。 面前的岳嵩文依旧是美丽、忧郁,过衰而危险的,一样很有魅力,我说:“你想吗?” 他说:“我想听你的想法。” 还能这样谈判,我说我还好,但你要甩我我也没办法,老岳说:“你一直在拒绝我。”我先说不是吧,说反了,明明我一直上赶着找你。其实想了想他说得没错,从回到学校我拒绝搬回去住,又放鸽子,又迟到,种种种种,如果岳嵩文是无辜的那就是我一直在施行冷暴力,但他不是。 我说:“我就是想一个人住。” 岳嵩文说:“你可以直跟我说。” “我就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怕我?” 我没再回,拨弄手指头,我发现这个动作既显得我可怜巴巴又可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