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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着脖子,茫然地朝声音方向望过来,沈峪勾了勾手指,那汉子便努力地从人缝中挤出来,走到马车窗边,沈峪朝马车扬了扬头, “你上来。” 赵德顺有些错愕,但还是听话地爬上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会错了意,赵德顺在马车门前踌躇,当看见外面有小厮拿鞭驱车,就大着胆子一鼓作气拨开门帘子,弓起腰正想伸脚进去,就听见沈小少爷的声音冷不丁地砸下来 “搞半天你不去驾车,摸进来做甚?” 事实告诉赵德顺确实是他自作多情了,慌乱放下门帘,一屁股坐到了小厮旁边,真是羞死人了,堂堂沈少爷怎会邀一个下人进自己的马车厢。马车骨碌碌地向前驶,带起的凉风依旧刮不走赵德顺脸上的热意。 临县距城西有些时日的路程,马儿一开始还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现在焉了气,几天鞍马劳顿,人困马乏。 赵德顺睡不好更吃不饱,他本来就是被临时叫上来的,多个人多张嘴,干粮分给他的也是最少份。 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赵德顺没精打采地把头靠在木板边。这路不平整,颠得厉害,赵德顺的脑袋在木板上面撞得咚咚直响。路上的树啊山啊,在赵德顺眼中逐渐糊成一滩绿水。 一阵沙沙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是身后的帘子被拨开了,赵德顺立马撑开眼皮挺直身板。身后的那人朝赵德顺怀里扔了坨油皮纸,甩下一句难吃后放下门帘退了进去。赵德顺拆开纸皮,里面躺着一块金灿灿的大饼,赵德顺看着直吞口水。张嘴一口咬上去,又香又脆,还有rou香味,沈小少爷说难吃,赵德顺却觉得这是人间美味,几口就啃得一干二净。 之后一连几天,赵德顺总能捡到沈少爷扔来的干粮,要么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