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高兴,黄昏时跟方智踢那绣球,你追我逐的,把那彩绸羊囊绣球当足球踢出院墙了,正巧掉在合欢树下,方智又给酒佬找出来缠住,抱走了,而仇滦正在屋内打坐调息,修养内功,他自己去捡那仇滦给方智买的绣球,却见在树下身如合欢一身红衣的人手里,出得门来,只见到在他手里拿着,林悯脸上跟方智玩时绽的笑容就没了,他已经做好不要的准备,抬脚就要回去跟方智说丢了,重买一个,骨碌碌,却有什么东西滚在脚下,回头一看,正是那绣球,林悯捡起来拿在手里,抬头就听见他在树下松风鹤立,周身似烈火,合欢纷纷飘下,那一张浓艳飞扬的脸上只剩暗淡的浓艳,倒不怎么飞扬了,没什么表情的古怪道:“你别跟他住了,来跟我住。” 林悯自然立刻反应他说的“他”是仇滦,那时距离他逼迫仇滦当众钻他胯下没多久,林悯对他能有什么好脸色,心里更有气,回头冷冷瞧了他一眼,见他那样子,终究没说什么难听话,也没说话,自己进了院去。 第二次,就是深夜间,他在那里练得昼夜不歇的,林悯持灯提了一壶给方智仇滦洗脚的热水经过,人家闲云庄自然有仆人,连庄主也因仇滦的面子,待他不比别个,还邀他这名不见经传一点儿武功也不会的普通人在后日武林大会主席观礼,是他命贱,受不了人伺候,仇滦更是出身少林,说众生平等,只他们几个住在这深院偏僻处,凡事亲力亲为罢了。 这次,他收剑停步,剑刃在溶溶月色下冰诡寒凉,他的脸在树下垂枝那里影影绰绰,盖去一半的表情隐在黑暗中,一半向着经过被他叫住的林悯,树上枝叶茂盛的合欢花稀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