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情形,不可谓心里不感动,不禁又想到令狐危,他此刻大概正在那合欢树下练剑,他不肯换个地方,总是在那里,林悯只要出了仇滦的住处,无论去哪里,那里都是必经之路,避又避不开,只好每次都硬着头皮往过走,短短不到一日,从那里过了不知几次,次次见他刻苦,一把冷霜剑疾如电光,横削劈刺,气似白虹,有时他与仇滦相携说笑而过,有时他一人过去,他与仇滦正好,不肯轻易分开,总共一人过去了两次,令狐危也收剑停步了两次,昨日早晨的事,大概两兄弟心里都不是滋味,林悯见仇滦脸上每次看见他哥总是要张嘴相唤,又黯然止息,左右为难,总是要停上一会儿神才走,林悯问起时,只说:“我怕兄长心里厌我了,不敢打招呼,他如今连看我一眼都不看了,可我心里实在不愿意同他弄成这样,我想和他亲近,又不敢……”说的急了,又想起小时候两人多好,舅母的恩情,眼圈儿都红了,只黯然道:“是我不讨兄长喜欢,罢了,等过两日罢,他气消了,我去给他跪下也成,我实在不愿意跟他弄成这样,我心里难受的很。” 林悯只好次次加以宽慰,说道令狐危不愿意看他,林悯倒不赞同,他次次从那里与仇滦相携而过时,只觉后背上两道怨毒,几乎射穿脊背,有时回身一望,见那目光也恨不得射穿仇滦的脊背,那人见他肯望过来,把只在仇滦脸上寻索带笑的眼神分自己一点,剑招飞扬之时,回身看他,倒不怎么怨毒了,眼神直直射在他脸上,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冷若冰霜,倒刺的林悯心里辣辣的。 说起他肯停下那两次,也是林悯一人从那里过得那两次,一次是昨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