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刃
在景元第六次闭目执棋,久久不落子后,太卜大人没忍住叹了口气:“景元,我说你啊,困就趁早歇歇,找我下棋做甚,是要我替你把白露找来么?” 景元摆摆手,边说边打了个哈欠:“不劳驾不劳驾。”语毕,竟是扶桌而睡。 符玄忍住扶额的冲动,寻了张毯子给人披上,随后离开侧室,走进太卜司的大厅。 两位客人如约而至,正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盆景。 不多时,地衡司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将军大人早在七百年就和一位短生种登记成亲了。 三月七扳着指头算了算:“七百年前,短生种,等等,那将军他不就是寡妇……唔唔!” 星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可惜为时已晚。 大厅里的几位一时相顾无言。 待景元睡醒慢悠悠地走出来,迎接他的是数道诡异的目光,包含了三分惊讶三分怜爱和四分遇人不淑的扼腕。 1 景元:? 三月七和他打完招呼,推着星一溜烟的跑了。 景元有些困惑,但没深想。他方才梦见了昨晚和刃对峙的场面,那人做到后半夜还不尽兴,不知忆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过去,硬要他再穿一次凤冠霞帔。 景元自然拒绝了。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就说这衣服倒要如何凭空变出来给他穿。 刃未能如愿,却意外地没强求,只伏在他的耳边,低低的,执拗的,一遍一遍地唤他的名字:“景元……” 景元思索半晌,偏头和符玄道:“符卿,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有个朋友想问下地衡司,和同一个人结两次婚算不算重婚罪?” 符玄原先平静的表情丰富起来,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最终道:“……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