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刃
。又怎么会甘愿套上枷锁,于罗浮一缚七百年。 他的挚爱,虽通晓规则,心如明镜,但向来少年心性,喜意气用事,爱憎分明,又怎么可能会对“代价”坐视不管,甚至熟视无睹。 他的心心念念之人,为何再见时,神态波澜不惊,宛如萍水初相逢,陌生极了。他忽略心中隐隐的痛楚,当时想的是,或许他的少年已然分崩离析。 唯有这样想,他才能轻松一些。毕竟比起身体愈合时拉扯的痛苦,心中压抑的情绪更为磨人。 可现在,刃又不确定了,他望着景元,自己的心绪本就说不清道不明,遑论看透景元的想法。 但眼下这些已无所谓。他早已不是应星。 刃不喜欢景元透过他的脸去追寻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循着记忆,伸手去解景元的外衣。景元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却意外地没阻止。 不反抗的举动再一次刺到了刃的神经,他道:“你为他守身如玉七百年,现在不守了吗?”他表情有点癫狂,还有点嘲弄,“七百年啊,景元,你就这么轻易地准备把自己交出去了?” 景元闭了闭眼,咽下喉中呼之欲出的呻吟:“这不正是你向我索要的代价?” 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着了魔般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唇好一会,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他的唇色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粉里透白,而应该是更为鲜艳的。 不应该褪色,不应该。 刃俯身,捏住景元的下巴,逼迫他张口,随即狠狠地吻了下去,在那唇上舔舐碾磨,着上绯色。 夜色渐浓,远近灯火阑珊。而锋利的瞳孔中烛火燃燃,似乎要将人吞噬灼烧。 直至天明,房内的喘息声方才止歇。 1 今日景元格外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