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
鹤书望着谢淇澳微瞌着的双眼,惨白的脸与暗淡的唇。 这藏书小楼又如何能与玉浮宫相比。倘若那是个华美的囚笼,这阁楼不过是堆积皇帝丢弃玩品的坟墓。 若自己与公子想要一死百了,除了这天地,谁知? 等到谁突然想起来看一眼这小楼,只怕他们的尸体也早就腐烂,尘埃落定矣。 鹤书想着,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一阵热潮从痛处顺着骨头朝她的胃与头脑扑去。 就在侍女伸手摸到那药碗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她从失神中惊醒。 “啪——”碗在地上裂成几瓣,鹤书则像被烫到一般缩回手。她还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便见床上的谢淇澳蜷缩起身体,手抓住胸口的衣裳,凌乱的长发垂在脸边,整个人因为咳嗽与喘气弓成了一只虾从床铺上弹起。 鹤书甚至未来得及起身,用膝盖蹭了两步,趴到床边,试图让谢淇澳平静下来。 她看着对方露出痛苦至极表情的脸,将“死”这个字直接抛之脑后。 侍女搂住谢淇澳,一只手不断在他背后拍着、抚摸着,助他顺气,另一只手则去拿床边摆放的白水,趁机喂一些进谢淇澳张开的口中。 虽然大部分水仍旧顺着唇角沾染上被褥,但总比一点都没有要好些。 等谢淇澳重新安静下来,鹤书帮他躺回榻上时,见淇澳的唇小小地动了。 鹤书仔细辨别了一会儿,实在认不出他在说什么,只能暂且当是胡言乱语。 随着夜幕降临,空气中渐渐泛起凉意。 鹤书不敢离开谢淇奥身边,只能取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