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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见我过来肯定一副翘尾巴的作态,只觉额角直跳。深呼吸几口气,好不容易把气压下来,就见原本守在门口的小黄门快步走进来,道未央宫宫女传信:人跳了,腿没断,脚崴了。现在正在撒泼,我不去他就不让太医靠近,强行按住他就开始死命挣扎,结果一不小心撞了床柱,于是胳膊也折了。

    听这汇报我都能想象到现场会是怎样一种兵荒马乱的场面,若是脱了衣服,只怕都能看到我背上鳞片都多炸出几枚。我霍然起身,从桌后绕出,只来得及叮嘱小黄门整理被衣袍带翻的奏疏,便急匆匆带着报信的侍卫向未央宫而去。

    我到时,人已被侍卫制住,让太医处理了伤势。挥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先出去,我大步走近床榻,撩开纱幔,刘辩正背对我蜷缩着,睡得很沉。宫女说是因为方才他闹的厉害,所以下了大剂量的麻药,用的我专门交代的方子,是以前从师尊那里抄来,专门对付刘辩这种高血统的。自从把他放进未央宫后,我便将配好的药交给信任的宫人,嘱咐如果刘辩实在作妖作的厉害,就先把人药翻再找我过来处理。今天估计是事发突然,才让刘辩成功爬到了屋顶上。

    刘辩长长的头发一直铺到床沿,被室内昏暗的烛光映得就像是最上等的绸缎,我俯身捞起一把乌发,是与记忆中一样仿若丝绸的触感,带着清淡的香气。我看着他的侧脸,长而密的睫毛覆住了那双浮光潋滟的黄金瞳。这位被史官以轻佻无威仪记载的前朝天子,睡着时倒是与小时候没什么两样。我在身旁时就总爱抱着我,我不在时便蜷身入眠。一晃经年,一切好像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