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世界:亲戚不合,鹬蚌相争。然而我再次避过,所以我想我还是个孩子。 两个nV孩出去和男友约会,离开之前被扯住头发的表姊对我竖了根中指。我假装没看见,这样就不算撕破脸。我安静地吞下我撒下的青葱,x1入面条的时候腮帮子窸窸窣窣。外婆的脸sE更加腊h了;我知道任何一个街上的行人都能看出她是个洗肾病人。 吃完饭收完碗後我和母亲坐上了返家的火车。阿弟明天要上课,母亲还得照顾他给他带便当,只得赶回去。我抱了抱外婆,她虚弱得像根羽毛一般,然而我们现在必须将这不防水的羽毛独自丢在飘荡迤逦的水面。 开学之後我到了遥远的学校,连家都很少回去。偶尔母亲会打电话给我—她是越发常回老家了,因着病弱的外婆,加上外公故去不久,遗产等等物事程序都需要有人办理。 你大舅舅跟外婆说要三十万投资火锅店。我听着母亲说道,她的声音透过电话是如此苍老。 外婆给他了吗?我轻飘飘地问,语气是那样隐约。我早已被牵扯进这纠缠不清的家族1UN1I剧,却依然保留自己的问句,好像少问些就能避开暴风圈的范围。 没有,所以他又开始整天大吼大叫了,还放话说等遗产分配出来他就可以自己投资。最近又闹着要跟老婆离婚,说你大舅妈不煮饭给他吃。母亲这平淡的语气似乎是看惯了的一片Si灰。 蜷曲的电话线充斥沉默的空气,满满当当地鼓胀起来,我感觉到耳朵被灌入凉气。母亲再度开口,这回是触动得哽咽,你外公他多不值得啊,你说他存着这些钱是要做甚麽呢。 我知道她想念她的父亲了。 我不听话的脑袋又开始思绪翻飞,像奔腾的马蹄一样,哒哒哒,哒哒哒。我看见那些八零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