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丹墀(相思常夜夜,好梦伴卿卿...)
被角,没来得及遮挡,华瑶便倾身靠近道:“你出了不少冷汗,内息调理不畅吗?” 燕雨破罐破摔,干脆不躲藏了。他横展双臂,任凭华瑶的目光从他身上划过。她拔出发间一根金钗,尖锐的钗头轻轻抵着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伸长脖颈,显露细碎的伤痕。 华瑶状似关心道:“怎么伤成这样?” “从山上摔下来了,”燕雨如实说,“树枝,很锋利,就像您的簪子。” 华瑶笑了笑:“怎么,你怕我用簪子刺你吗?” 燕雨罕见地沉默了。他和齐风是双生兄弟,从小到大都没有分开过,虽说他们二人的性格大相径庭,但他们到底是打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躯壳,偶尔会有些微妙的通感——譬如此时,他的心境沉闷寂寥,这绝非他的忧思,而是齐风的愁绪。 冷寂萧瑟的冬日清晨,天地间满是料峭寒意,燕雨抬袖遮面,华瑶也没管他,只问:“万灯寺的功德箱里大约装了多少钱?” 燕雨掐指一算,坦白道:“至少一百多两。” “共有几个和尚?” “四十五个。” 华瑶若有所思,随即又问:“赵惟成的武功与你相比,孰优孰劣?” “差不多吧,我比他好一点,”燕雨道,“他远不如齐风。” 华瑶点了点头,朝着齐风招了一下手,齐风立即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极尽虔诚。他未出声,也未抬头,只看着华瑶的裙摆,依稀窥见纱裙下的一截雪白脚踝,他的耳根就微不可察地泛红了。 华瑶低低地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侍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