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契阔更青葱(公主的本性...)
以茶代酒!” 戚归禾哈哈大笑:“那便如殿下所言!你们小……”他差点说出“小两口”,好在他及时打住,换了个措词:“你们小酌怡情,茶也不用多喝。” 船舱内的厢房高敞阔大,华瑶、谢云潇与戚归禾围着一张圆桌坐下。 侍女为他们摆好酒菜,点好灯烛。那些侍女头戴珠翠钗环,身穿绫罗绸缎,伺候公主足有十二分的殷勤,这席间更是花钿缤纷,遍布珠光鬓影。 煌煌的灯火照耀满桌佳肴,戚归禾解下银盔银甲,露出内里的青布长袍,举止自在随意,像是在吃一场家宴。 他痛饮两杯烈酒,唇齿生香,大声赞道:“好酒!好酒!多谢殿下款待!” “我从京城带来的酒,”华瑶说,“名为‘芳樽花酎’。美酒本该配英雄,来,我们对饮一杯!” 所谓“酎”,指的是“多次重复酿造的美酒”,而“芳樽花酎”更是高阳家的御用珍品,千金难求,除了皇族之外的名门贵族也消用不起。 戚归禾开怀畅饮,举杯与华瑶对酌。不过华瑶和谢云潇喝的都是玉壁雪蕊泡出来的花茶。他们二人肤色均是冷白,面前的玉杯又盛满了花茶,香芬薄雾缭绕之间,衬得此刻的筵席犹如仙宴。 戚归禾依然是个俗人。他大口喝酒,大碗吃rou,只听华瑶道:“最近几日,镇国将军是在府上,还是去了边境?” “他去边境巡察带兵了,”戚归禾放下酒盏,抬起头来,“咱们船行的这条河,叫延河。将军府在延河尽头的一座大城里。那座大城,叫延丘。” 他粗中有细地介绍起凉州的风土人情:“延丘是凉州最繁华富丽的地方,什么茶坊酒肆、勾栏瓦舍,应有尽有。十几年前,凉州与四方通商,延丘最是兴旺不过。虽然远不及京城,但也是个富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