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伤口都跟绷带黏在一起了,一动都能感觉到纤维组织被拉扯的疼痛。

    谢横当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逞强,便更是咄咄逼人。

    怕他不答应,谢横还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

    “银子哥哥可以先收下,活嘛,慢慢干都行,我不急。”

    过去的他绝对不会因为银子而屈服,可现在他却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

    他需要银子治伤,还有修理武器,先前在云湖的激战中,他的武器受损了,得需要精铁矿石来修理。

    刚好这些东西都是他现在买不起的。

    他没有伸手去拿银子,可谢横却知道他同意了,带着笑意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一手支起下颌,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动作很轻,几乎都没什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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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那探寻的目光,他没什么表情的将刀置放在架子上,低下头去,探出舌头来,没有悲伤,没有屈辱,对于刀,他一向都很是爱惜。

    哪怕这把刀是谢横的。

    他的脸上还有着战斗留下的淤青和血痕,透着几分凄艳。

    在那温热的舌头触碰到冷寒的刀锋时,连他也被那凛冽的寒意和锋利度所震慑,稍稍一惊。

    稍有不慎,那刀刃就会割断他的舌头,划破他的口腔。

    这并不只是单单的羞辱,还是一场挑战。

    他只得全神贯注的,不敢掉以轻心,舌头仔细又谨慎的舔舐过刀刃。

    也许是干坐着无聊,也许是故意为了让他分心,扰乱他的思绪。

    旁边的谢横又开始叙起旧来。

    “哥哥有几年没回家了?四年还是五年?上个月回去的时候,娘亲还惦记着你呢,说不知你过得好不好,长高没有,有心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