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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里威胁的意味明目张胆——那是对自己力量毫不掩饰的笃信——玛门觉得背后的冷汗成串地滚下来。

    弗栗多满意地冲呆若木鸡的对手点点头,顺手帮他整理了下衣领,才转身,把忉利天从床上捞起来。伶牙俐齿的omega此时十分乖顺,甚至伸出右手揽住他的脖子。佣兵抱住他往外疾走,觉得自己像抱着像一堆羽毛或者一捧花瓣。刚走几步,尖尖的指甲突然勾了勾他的脖子:“走慢点……”怀里人用阿拉伯语低低提醒。

    要镇定、要慢一点、闲庭信步——天知道他现在只有3发子弹,并且——没有任何接应或者外援。弗栗多抱着忉利天慢腾腾经过走廊,摩西一样穿过士兵堆成的人山人海。忉利天一言不发,死死搂着他脖子,隔着薄薄的衣料,弗栗多能感觉到他竭力隐藏的细密颤抖。现在他们这么近,呼吸和心跳几乎都成了同一个,硫磺味和花香味顺着吐息和体温纠缠,仿佛战壕边怒放了一丛玫瑰。再越过几组士兵就到电梯口了——

    “停下!”

    背后突然响起一声疾呼。

    弗栗多瞬间崩起浑身肌rou,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即使抱着他,我也有信心在半分钟内撂倒最后那几个士兵抢进电梯。像觉察到他的想法似的,怀里人把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他硬成石头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冲动。”忉利天抬头,用眼神同他讲。

    “少尉。”omega近乎娇媚地微笑着看追过来的玛门。

    “您……”少尉被这笑搞得有点受宠若惊,“您的鞋子掉了,刚刚。”

    年轻的玛门少尉双手捧着一只布拖鞋,像捧着12点前,被施了魔法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