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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戏谑、狡猾,还有点目空一切,那绿得层层叠叠的眼睛一轮,就把自大包装成自信,居高临下伪装成平易近人。

    “既然王子殿下无所不知,那你找得到吗?”佣兵头子指指满天星斗,明目张胆挑衅,“狮子座?”

    “那是夏天的星座,现在可是三月份!”

    佣兵没回应他,仰着脖子观察天穹。银河忧悒地从他头上淌过,春季大三角,大熊座,小熊座,六分仪,深邃的神话和凹凸镜里的摸索让人类的想象填满了苍穹。星空下,alpha挺拔得像扛起宇宙的阿特拉斯。忉利天仰头看他刀削斧凿般的侧脸,心脏噗通一跳,赶忙扭头看向暗沉沉的地平线,两种不同的黑,有着既深邃,又清澈的分野。玛尔撒巴不像善见城,他的故乡地面上、半空中,有无数的、唾手可得的星星,以至于掩盖掉真正的天体。人工星星们带着电荷嗡嗡嗡嗡喧哗,宣告繁荣,宣告财富,宣告人定胜天——

    可人的胜败,星星会在意吗?宇宙会在意吗?

    它们不关心,它们甚至不关心它们自己。

    “北极星!”

    弗栗多指着天空,冲他一笑,十分快乐,“它可是我的老朋友。”

    忉利天讨厌一切alpha式的装逼。上学时他也和几个alpha约会过几次,但那些家伙不懂装懂,傲慢专横,本质上一个个都傻不愣登——这让他打定主意今后绝对不在傻逼身上浪费丁点时间。何况傻逼还总是不懂闭嘴是人类的至高美德!弗栗多没有借题发挥为什么北极星是“老朋友”,也没有就此展开一个古希腊式“英雄之旅”的老故事——所以他,还不错?omega被自己烟花般的念头吓一跳。

    佣兵把他这rou眼可见的震动理解成窘惑:“唉,没找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