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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冷。”

    忉利天颔首致意,拉住宽大外套的衣襟。漏出来的手指细长匀称,又白皙,不光手指,他整个人在暗夜里白得像画册里跑出来的妖精。

    弗栗多揉揉鼻子,咳嗽一声:“白天对不住啊。”

    “?”

    “舒瓦茨……他…”他想为朋友辩解,但有些词穷。说军医不是故意的,但那明显就是故意;承认军医是故意的,又显得自己刻意。

    “不用在意。”忉利天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他是个严谨专业的人,我很欣赏他。”

    天上的星星坠落在暗绿色的眼眸里,omega软软地眨了下眼,浓密的睫毛一挥,星光就打碎了,变成铺在碧潭上的粼粼碎金。脱了外套弗栗多反而觉得热气从脖子后面蒸上来。似有若无的茶花香气混在微凉的夜风里,像刚刚冻住的浮冰。燥热的alpha想伸出手,掰下一块来咬住,嘎巴嘎巴嚼碎咽进肚子里。

    “我应该感谢你们,整件事情复杂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期。”忉利天垂目,似乎挺疲惫:“其实我很理解舒瓦茨,毕竟谁都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被卷进大麻烦。”

    “哎……有个东方谚语是怎么说的,‘求战者安,求安者亡。’躲麻烦是躲不过的。我们这儿连年战乱,没太多规则,别人看到你有‘宝贝’就会过来抢。而且,你才不是麻烦。”弗栗多挠挠头,“唉,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你把别人卷入麻烦。而是那些强取豪夺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麻烦。”

    “比如‘SCAR’?”

    “额……”弗栗多一顿,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听来scar的事情。

    “我需要对称一下信息,弗栗多。”忉利天语气严肃起来:“关于‘scar’,TA是一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