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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抛起,两手在空中快速地一交叉,旋即朝忉利天举起两只捏紧的拳头,“猜它在我的哪只手里,猜中就是你赢。”

    幼稚!

    “左手。”他随口说。

    “不在哦!”弗栗多打开左手,空的,“再来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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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

    又没猜中。

    “再来!”

    耐心和火气值反比增长。

    “这次,两只手都给我打开!”

    弗栗多诡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同时打开了两只手——都没有。

    “幼稚!无聊!雕虫小技!街头骗子!”忉利天气得面若桃花,一想到危机迫在眉睫,自己还在这被佣兵头子耍得团团转,恨不得穿回十分钟前给好奇“戏法”的自己一个巴掌。

    “这不就是障眼法的精髓吗?”

    弗栗多好笑似的反问。

    “不管实际上它在不在,我让你相信它在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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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相信它在”,忉利天愣了。

    硬币又再次被高高抛起来,在日光逐渐敞亮起来的帐篷里划出近乎垂直的抛物线。还搞什么啊!这次他手快过脑子,在弗栗多就要捏住硬币前一秒,一把拉住了佣兵的手腕,硬扯过来。

    有灵巧的东西轻盈地砸在地上,带着戏谑的骨碌声滚远了。

    看你这次——

    一朵淡粉色花瓣的小花,颤巍巍凑在自己鼻尖。

    弗栗多手上捏着一朵花。

    这朵夹竹桃一样的小花薄薄的花瓣有点蔫,玫红色的锯齿镶边堆叠着皱起来,橄榄形的叶子绿油油,还挂着点清晨的露水。忉利天抬起眼,正对上佣兵暗红眼眸里溢出来的笑意——

    “沙漠玫瑰,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