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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禁缓慢地点了点头。 两人挨着坐在塘边,风吹过竹林,唦唦的声响能让人心思飘得很远。她朝着祝行生地方向微微侧了侧身,俯下身去,趴在他的膝头。小时候撒娇常有的姿态,长大之后的陈禁少以柔软示人,也就少有这副模样。 细软的头发散下来,眼皮半阖着,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哥”。 陈禁有多久没有用这个字来喊他了?大概是从她上了初中之后,就很少能听见。最近的一次,祝行生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形。 雍城的梅雨季要早一些,赶在了春的尾巴,寒意还料峭。那天雍城下了一场暴雨,大雨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和乐司以确定陈禁就在陈家的宅子里,覃姗却始终不同意让人见陈禁。 当时他手里能动用的权利远不及现在,辗转费了不少力才能把人接出来。 那会儿的陈禁,和现在判若两人。 骨骼可怕地突出,外边仿佛只薄薄地裹了层皮。皮肤是一种奇怪的、不见天日的白,整个人和美感沾不上边,呈现出一种病态。乐司以的大衣把她整个人裹起来,可她一直在抖。 她说:“哥,我能不回来这里了吗?”问完,她又很快回答自己:“好像不能。” 可她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和他说:“我最近好像有变得开心一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论那个小孩优秀与否,好像都拥有了和陈禁并肩的资格。 一向对温度没什么概念的顾纵,连着一周穿冲锋衣时,都把拉链拉到了最顶端。即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