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
吃了不曾?” 翠翘忙点点头,那妇人倒上茶来,却cHa嘴道:“姑娘还说呢!翠翘吃了两回,偶然知道了银耳的价钱,吓得不得了。说姑娘攒点银子不容易,再不肯吃了。” 绥绥道:“啊呀,这叫什么话?别说这点子银耳,就是千年的人参,只放着不用,早晚也化成灰了,那才是真糟践。再说,jiejie不必担心我,我才从王爷那儿搜刮出一根金钗子来,等回头我打支一样的,再卖掉这个,倒腾出来的钱,jiejie吃一年也够了。” 翠翘满面愁容,低头拭泪,又不好哭出来,颤声道:“我知道meimei在外头受罪,都是为了我。可我这病,只怕是——只怕是好不了了,我但凡有些良心,又怎咽的下去?meimei……meimei还是回来罢,别再替我费心,Si活凭我去罢了……” 她把一方半旧的素纱汗巾缠上手臂,手臂枯瘦,直缠了几圈。 绥绥忙按住了她的手,强作欢快道:“看,jiejie又说糊涂话了!当年在戏班子里,jiejie救了我一命,总是我欠着jiejie的了。大夫上回不还说jiejie气sE好多了么,jiejie只管安心将养罢了,一切有我呢。” 绥绥怕她再伤心,于是说了许多话开导。为了让她安心用钱,绥绥把自己在王府过的日子说得富丽堂皇,讲了好多从长安带来的稀奇玩意。 她还把李重骏吹成天下第一等的好男子,一边说一边偷瞄窗外,生怕老天爷让雷公来劈她。 不过翠翘果真收了泪,听着听着,也渐渐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