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
小白马巷深处有间不起眼的门脸儿,悬着招牌,上书‘同道金行’。 绥绥虽不大认字,却是熟门熟路的了,跳下车走进店内,才进去便有伙计上来招揽。 她打开包袱,把钗子给他看,匆匆交代,“就这金钗子的样式,还像从前一样,打支一模一样的来。只要金包银的,金子越少越好,薄薄沾一层,别让人看出来就是了。” 当下交了定钱。她离了金店,又到同济堂抓了两包银耳枸杞,在针线摊子上买了些五彩丝线,这才绕到一处更僻静的所在,停在一道石灰排门前,摘了帽子,举手拍门。 拍了两下,便有人问,“是谁?” 绥绥道:“是我。” 不多时,有人来开门,是个穿绿夹袄的妇人,见了绥绥笑道:“哎哟,我才和翠翘说起姑娘呢!姑娘这时候回来,王爷那儿不用伺候么?” 绥绥笑嘻嘻道:“他今日有事出去了,不然我也不好偷着出来的。” 她才走进院内,只见有个骨瘦如柴的姑娘立在门口,轻眉细眼,长颈削肩,罩一件宽大的青布长褙子。人伏在门旁,才叫了一声“meimei”,便咳嗽起来。 绥绥忙上前扶住了她,“门口穿堂风紧,又出来做什么!”把她扶到房内榻上,细细问道,“总有一个来月没回来,jiejie的身子好些了?” 翠翘微笑道:“好些了,还让meimei惦记。” 绥绥打量翠翘,见她眼窝都凹了,叹气道:“上回带回来的银耳雪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