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
看过。 她却觉得自己有病,一板一眼地当做病史,剥给别人看。 信任被辜负,才是最让她难过的事。 鼻子有些发酸,鹿饮溪吸了吸鼻子,默默跑步,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和那个败类说心里话。 跑到第四圈,体内堆积了大量乳酸,双腿发酸发软,机体供氧不足,开始忍不住用嘴呼吸,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于是将速度放得更慢。 这具躯体的极限是五圈。 简清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鹿饮溪。 周围有些同学认出了简清,惊喜地打招呼,她才收回视线,转过去礼貌性点头回应,然后继续看鹿饮溪。 有调皮的同学挤眉弄眼八卦:“老师,陪男朋友锻炼啊?” 简清摇头。 “那陪谁呀?” “河豚。” 一只生气的河豚。 同学没听明白:“什么?” “同学,离考试还有十天,复习完了么?” 来自教师的灵魂拷问,同学背起重重的书包,捂着心口离开:“老师再见,我滚去背书了。” 鹿饮溪跑完五圈,双腿灌了铅般沉重,心脏搏动剧烈,仿佛能听见血液在血管奔腾咆哮。 怒气已经宣泄,她沿着跑道,进行最后一圈的散步,顺便整理思绪。 她望了眼被冷落在一旁的简清,想走过去,趾高气扬问一句:“知道错了吗?错哪了?” 然而现实是,怒气褪却后,她看见那张疏离冷淡的面孔,就像没做作业的学生见到了老师,忍不住一阵阵犯怂。 都怪那个败类,不说不笑时,总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得人不敢和她对视。 她的直觉太敏锐,心细如发,不动声色间,就把人摸了个底朝天。 鹿饮溪回想起